“保持住。很好。就这样。”白岩灵它很小心的对我说,简直就像电影中拆解炸弹的人一样。“马上就到了,稳住。”至于它让我稳住,我完全不明白,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无动于衷。
这次,时空完美的停在一个少年对着那块木板的时间。从时空出来后,看到少年手里拿着一字螺丝刀很费劲的刻字,他将囝刻好后,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的名字。
“虽然是用螺丝刀,但刻的字相当饱满有力。”黑岩灵不觉夸赞。真让我没想到,黑岩灵对这个还有了解。
“真看不出来,你对这些还有兴趣。”我想挖苦下它的,但另一个声音随之说道。
“没想到,你对这些还有兴趣!”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重复我的话!但感觉意思不一样呢?
“啊!是你。”
我回头望去,说话的人正是乙絮。她一定又察觉到我的时空跑了过来。
黑白岩灵也很紧张,它们赶紧挡在我的前面,让我和乙絮之间保持了一定的阻隔。
“你的能力在她面前,如同脚下的蚂蚁,根本不需要理由就能让你丧失掉。”这是那次逃脱乙絮后黑岩灵为了避免轻敌自大警告我的。
乙絮和影倒是挺平静的,说实话我是没看出来他对我有威胁的意思。自打上次明白乙絮说的话后,我对他没有了偏见,但也没好感可谈。
乙絮对它俩的行为更多是表现出一种‘无奈’。抿了下嘴巴然后说道。
“我又不是大魔王,你们紧张什么。”
“就是避免你再用那些恶劣的做法。”
尽管乙絮这么说,黑岩灵没有一丝松懈,保持着警惕,用很严肃的声音应答。
“我?恶劣?这两个词永远不应该画上等号。”
刚刚说完,影岩灵站出来立刻附和“就是,就是。咱乙絮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擅自剥夺他人的能力难道还不够恶劣?又是谁给你的权力?”
“这个嘛!那能力可算我与生具有,自打当上你们宿主我就发现了。不过只有影察觉到。”影有些得意的在黑白岩灵面前昂了昂头,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心生疑惑。
“可是,你们的行为难道不才是真正的恶劣吗?”乙絮反过来质问它们。
“黑……白岩灵?做了什么?”我问乙絮,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
乙絮观察两个岩灵,可那两个家伙并没有反应,依旧保持警惕。
“之前我一直认为你们是刻意又非常残忍的抛离了过去的宿主,没想到你们压根就没有那个知觉,现在看来,你们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是更加的残忍恶劣!”
乙絮有些动火的指责黑白岩灵。
我的天,随随便便抛弃了宿主?它们会做这种事么?回忆往事我想到它们当初选我做宿主的时候,的确,我也是随随便便就成了,完全不明所以……。也许真有可能,当发现我能力老是掌握不好时,就留下一句‘你不适合,我们另找宿主,拜拜。’那我会怎么样?
“喂!你们做过这种事?”我质问它俩,乙絮则又向我说了句“它们一直都这样,抛弃了不下七八百个宿主。”
“这么多!”难以置信,但这又真的有可能,毕竟它们干什么都藏着掖着然后说为我好。认识它们这段时间,我也从未对它们做的事刨根问底过。
“我们没有抛弃他们。”白岩灵对着乙絮说,却更像是说给我听的。
“真的!请相信我们。”白岩灵扭过头望着我,似乎在期待我能理解他们。可是,人生不可能向漫画一样精彩,哪有那么多燃烧的激情,轰轰烈烈的友情,浪漫温馨的爱情。我想我对它们的态度,只是介于熟悉的人以上一点点吧。
“不行,你们必须说清楚。”
我的态度非常坚决,白岩灵又望了望黑岩灵,然后黑岩灵开始向我们解释。
“我们没有抛弃他们!一个也没有。在人类文明的历程里都有我们的存在,但各个时期的宿主在时空里产生了让我们难以理解的状态,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个被你们称为‘精神’。因迷恋过去的辉煌而不愿再向前,因痴迷于某时代的人而不愿正视自己的人生。也有因自己的求知导致对一切都失去意义的人。宿主的问题各不相同。我们的使命即是找到合适的宿主培养,不合适的直接剥夺能力。但我们没有这样做,不忍心这样做,毕竟在一起的时间每一刻除了被永恒记录外,还有我们相处的那些美好的时光。你们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和宇宙一起诞生的人的心情。获得这个任务,来到地球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陌生又是别样的新鲜,所以发现选择的宿主不再适任时,我们只能做出最艰难的选择,和他们道别,但保留了他们的能力,算是对他们转瞬即逝生命的补偿。”
黑岩灵最后对着我这么说道。
原来如此,它们之前有说过,宿主在时空产生了各种问题。我以为它们的宿主跨越年代间隔因该久远,估算下不会超过二十人。没想到人数如此之多。
“问题就是你们没有剥夺他们的能力,你们怜悯的不过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这更像是你们在安慰你们自己。心善完了就再也不顾及,只能让他们更加沉迷、沉沦而不自拔。犯了错就要即是制止,而你们则是让错误一直持续下去!”
“不!我们没有!”黑岩灵厉声反驳。
“他们是什么情况这你们应该知道,痴迷于过去在现实中一切都不管不顾,放弃了学业,放弃该有的生活……,你们不觉得你们做的更加残忍吗?”
面对乙絮的质问,黑白岩灵闷声不语。
乙絮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帮助他们回归了正常。”
“我不否认你说的,但也有自己面对走向真实人生的啊!你连他们的能力都剥夺了!”
黑岩灵反驳。乙絮眼睛一沉思索片刻,然后直白的承认。
“嗯,是啊,我也不否认,有些的确是出于我的私心。”
乙絮如此直接的回答,倒让黑岩灵哑口无言。
“但是,她或许不一样,你们总算选了一个看起来不无聊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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